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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品混批:我为什么不愿冷冻卵子
2019-03-28

  

  (Stellasun/编译)去年秋天, 我参加了一次冷冻卵子主题的酒会。 在苏豪酒店光彩夺目的酒吧间里,聚满了脚蹬高跟鞋、身着考究的职业套装的女性。音乐震耳欲聋,镁光灯闪烁不停; 我差点被一个调整三脚架的摄影师打个正着。 这次活动的举办方是卵子银行(Eggbanxx),这是一家创业公司,推销的是冷冻卵子融资——或者用他们的话说,面向拥有前瞻性思维的都市职业女性的生育保险。

  在免费供应“银行马提尼”鸡尾酒的酒吧前,我与一位“95%确定自己会冷冻卵子”的27岁女性,和一位声称自己“还有点怀疑”的36岁的数据科学家攀谈了起来。我们三人一道走进了酒吧边的放映室;三个来自纽约地区的内分泌学家开始就一项据他们声称能够“保留我们的生育机会”的新技术发表演说。由于卵子数量和质量的下滑,女性的生育能力从37岁开始显著下降。但如果使用年轻捐赠者的新鲜卵子,各年龄段女性在一次试管婴儿周期——从捐赠人体内采集新鲜卵子,受精后移植到被捐赠人子宫——之中的活产率就提高到了56%。而现在,有了这种全新的冷冻技术,女性自己就能成为自己未来的卵子捐赠者,再也不需要依靠年轻捐赠者的新鲜卵子了。“作为女性,能够享有这样的自主权真是太棒了。” 来自妮维生育诊所(Neway Fertility)的珍奈尔·拉克(Janelle Luk)医生满脸喜色地总结道。

  来自纽约大学生育中心的妮可·诺耶斯(Nicole Noyes)医生身材瘦削,一脸热切;她满怀激情地谈起了冷冻卵子,一个她从草创时期就参与其中的领域。首先,她放映了一组取自她最近的研究结果的截图来稳定军心:在900个由冷冻卵子受精出生的婴儿中,并没有发现更高的出生缺陷风险。她的临床结果好得简直难以置信:诺耶斯告诉我们,如果一位女性选择在35岁时冷冻卵子,并在43岁时解冻使用,她在一次试管婴儿周期中有50%的概率产下活胎。相比之下,如果不借助任何辅助手段受孕(无论是自然受孕还是通过试管婴儿手段),她在一次排卵周期中的概率就只有5%。如果冷冻卵子的时间更晚一些——例如38岁——成功率降到了37%。根据诺耶斯所说,成功率是由冷冻卵子的年龄决定的。“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我最多等到31岁,”展示结束后,她这样告诉一位蜂拥而上的提问者;许多人手中还抱着紫色的爆米花纸筒。我没有找到那个27岁的女孩,但我看到了那位数据数学家:她已经在走廊排队等待签约了。

  在乘地铁回家的路上,我翻拣着卵子银行礼物袋,发现在别的好东西之外,袋子里还有一颗瑞士莲白巧克力蛋。我感到十分焦虑,确信自己如果不冷冻卵子,40岁时就一定会后悔的。刚才的我要么是听了一场关于女性面临的生育事实的实话实说,要么就是相信了他们的营销宣传——而我还天真地以为我早已对这类宣传免疫了。

  因为我真的曾经冷冻过自己的卵子,七年以前。那时,我还是个28岁的研究生,我发现自己患有子宫内膜异位——一种往往会导致不孕的疾病,再加上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卵巢,我便与一位保留生育能力方面的专家见了面;他建议我冷冻卵子。我以每年700美元的价格冷冻了22枚卵子;这些卵子现在仍然储存在一家冷冻银行里。在当时,这种方法还是实验性的:这些卵子受孕的概率非常小,每颗都只有4%左右。但这些卵子对我来说仍然利害相关——在酒会上,我意识到了它们的受孕成功率与经由现代科技保存的卵子相比低得可怜。现在,我已经36岁了,我仍然可以要孩子,仍然没有准备好要孩子,因为我不希望独自一人把孩子抚养长大。让我吃惊的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考虑起了冷冻卵子——就因为一场伪装成闺蜜谈心的市场推广活动。

  我决定自己研究冷冻卵子背后的科学,希望能发现什么能让我笃定地做出选择的东西。但我没有成功。不仅冷冻卵子受孕的概率存在争议,及时找到合适的共同抚育孩子的伴侣的概率也是问题,还得精确计算如果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到底会有多后悔。我发现,自主卵子冷冻需要女性做出决策,但并不为她们提供任何明确的答案。

  “我觉得冷冻卵子这件事让女性非常为难,”我这样告诉我采访过的一个医生。他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有选择总好过没有选择,”他对我说;但他的意思其实是,能提高日后的怀孕概率总好过没法提高。但对这一代的女性来说,尤其是在当今的文化环境下,他并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

  卵子银行的活动结束后,在一天早晨,我又读到了纽约时报上的一篇文章: “现在就冷冻你的卵子!”,一位后悔自己没有及时要孩子的女性这样劝说一个37岁的后辈,也向读者们大声疾呼。人们一致认为,越来越多的健康女性都在选择冷冻卵子。虽然没有官方的统计数据,但来自两家主要生育中心的医生都表明:2010年以来,前来寻求自主冷冻卵子的人数每年都翻倍了;在过去十年,辅助性生殖科技的使用(主要是试管婴儿)也翻了一番。

  冷冻卵子和试管婴儿或许可以说是一场巨大的人口结构转变——富裕人群推迟生育的全球性趋势——的表现之一。根据美国疾控中心的调查,2012年,在35岁之后生育头胎的女性人数是40年前的9倍。这股趋势造就了巨大的商机。在《婴儿产业》一书中,前哈佛大学经济学家,巴纳德学院现任主席黛博拉·斯巴(Deborah Spar)估计,2004年,美国生育产业的产值约为30亿美元,试管婴儿和促排卵药就占据了其中的24亿。斯巴在2006年预测道,要想扩大市场,最显而易见的做法是将市场从不育人群——美国女性人口中的15%,推广到有生育能力的女性身上——那些想通过冷冻卵子来回避生育风险的女性们。

  就在去年十月,NBC报道了苹果公司和脸谱公司愿意为健康的女性雇员为推迟生育计划而自主冷冻卵子支付20000美元的消息;这项做法引发了人们的激辩。支持者们认为这是对有志事业发展的女性的激励,而批评者则认为这是个用一项昂贵、(据他们声称)有风险的技术来欺骗女性长时间工作的花招。这些高科技公司的做法实质上是在为这项新的生育技术背书,而且进一步强化了人们的信念:对三十来岁、没有孩子、能轻松负担起费用(取卵手术加药物共10000到15000美元)的女性来说,冷冻卵子是显而易见的选择。

  对许多人来说,冷冻卵子可能仅仅是件“医生让我去冻我就冻”性质的事。但关于冷冻卵子的辩论没有提到的是,冷冻卵子的有效性和风险都远未明确。冷冻卵子的技术还太新了。

  迄今为止,全世界大约只有2000个孩子是从冷冻过的卵子中诞生的;而比如说整个不列颠群岛只有20例。早期的数据显示,冷冻卵子的确为四十多岁的女性生育自己的孩子提供了最好机会,但把冷冻卵子说成一项可靠的生育保险,是在鼓励女性过分依赖一项仍在完善中的技术。

  多年来,冷冻卵子面临的技术壁垒一直是解冻的难度。“上百位女性争着询问我有关冷冻卵子技术的问题,”迈克尔· 塔克(Michael Tucker)这样形容道,他是一位为谢迪格罗夫生殖医学中心(Shady Grove Fertility)和美国卵子银行(Donor EggBank USA)工作的资深胚胎学家;他所说的情形发生在1997年,在发表了一篇关于老式的冷冻卵子技术的文章后,他立刻被咨询电话淹没了。在当时,胚胎学家们还在使用“慢速冻结法”——也就是我使用的方法;他和胚胎学领域的其他科学家同事认为这项技术并不可靠。卵子是人体最大的细胞,而且大部分成分都是液体;卵子中的液体会在冷冻时结晶,导致细胞在解冻时开裂。

  到了90年代后期,科学家们开始研究新的冷冻卵子技术——玻璃化法:将卵子脱水,用防冻剂处理后迅速冷冻到极低的温度。这种方法避免了冰晶形成,因而提高了成功解冻的几率。在过去十年中,玻璃化已经基本取代了慢速冻结方法。有了玻璃化方法,塔克认为“我们可以信心大增地说,是的,我们能够提供稳定而出色的生育结果”。

  谢迪格罗夫生殖医学中心已经从冷冻过的卵子中成功孕育了200个婴儿,这支持了他的观点。但塔克——和我采访过的其他医生一样——都坚持认为不同诊所的操作成功率相差仍然很大。玻璃化是个非常细致的操作;塔克告诉我,这项操作需要灵活协调和观察判断,并补充道:“我们有26位胚胎学家,但我只敢把玻璃化操作交给其中的六位来做。如果是解冻操作的话,我只放心其中四位。”塔克领导着全国冷冻卵子技术的训练,他相信,至少还需要四年时间,全国范围内的各个诊所才能提供水平接近的稳定结果。“这听起来像是自卖自夸,”他承认道,但塔克并不是唯一一个持有这种判断的人。

  美国生殖医学协会(American Society of Reproductive Medicine, ASRM),是全美生育诊所的自治组织;它还没有准备好为冷冻卵子商业化背书。在2012年,基于玻璃化操作的成功率和显著的安全性,生殖医学协会摘掉了冷冻卵子的“实验性”标签。对女性来说,冷冻卵子的风险主要来自促排卵药物引起的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ovarian hyperstimulation syndrome , OHSS),这种综合征的症状包括卵巢肿胀,严重时可能还会导致无法排尿和出血。(译注:关于促排卵药、取卵手术的风险的风险,这篇文章有更详细地描述。)美国生殖医学协会宣称,在没有进行胚胎移植的情况下,发生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的概率很低:在服用促排卵药的女性中,大约只有0.4%到2%出现了严重的卵巢过度刺激综合征症状。由于这项技术还太新,缺乏长期研究的结果,目前,由冷冻过的卵子孕育出生的婴儿所面临的风险仍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但协会引述了一些乐观的研究结果,其中就包括诺耶斯的研究。

  尽管如此,在批准为医疗目的实行卵子冷冻——主要面向罹患癌症、需要进行可能导致绝育的化学疗法的年轻女性——的同时,美国生殖医学协会表示不鼓励“以推迟生育为目的而广泛使用”这项操作。在审阅了将近1000篇论文后,协会只找到了四次对新鲜卵子和冷冻卵子进行的随机化对照实验,而且这些实验大多是在受胎率很高的诊所使用年轻女性卵子进行的,实验中包括的诊所数量和三十来岁的女性的数量都算不上很多。因此,作者们总结道,女性不应该单凭冷冻卵子技术就做出推迟生育计划的决定,因为“为推迟生育而冷冻卵子的安全性、效果、伦理、情感风险和投入产出都没有数据支持”。

  这就是自主冷冻卵子面临的第22条军规:在更多的先行者加入到实验中来之前,它的有效性始终会是个未知数。

  当然,对一些急于回避生育风险的女性来说,美国生殖医学协会的立场太过保守了。对协会的一些会员诊所来说也是如此;许多诊所已经支持自主卵子冷冻操作多年了。2010年,143家生育诊所宣布提供卵子冷冻服务,其中63%的诊所提供自主卵子冷冻。根据耶鲁大学生育中心主任帕斯夸莱·帕特里奇奥(Pasquale Patrizio)的说法,这项技术的前景大好;耶鲁大学生育中心也提供自主冷冻卵子服务(他们和卵子银行没有合作关系)。帕特里奇奥的说法与我在卵子银行的酒会上听到的一样:选择了冷冻卵子,你就保住了使用那枚卵子生育的机会。“数据已经开始出来了,”他说道;他自己刚刚看到诺耶斯在美国生育医学协会年度大会(举办地点是夏威夷)上发表的令人欣慰的数据。

  在冷冻卵子主题酒会的几周后,诺耶斯对冷冻卵子技术的保证——还有她引用的数据仍然回荡在我的脑海中。我们通电话时,诺耶斯告诉我,她在大会上发表的数据与酒会上引用的很相似:纽约大学生育中心已经使用冷冻卵子实现了62例成功分娩或持续妊娠——每次排卵周期44%的成功率;这是个相当可观的数字,要知道每个试管婴儿周期诞下活胎概率才有三分之一。这62例中,有31例使用了自己的卵子。在25到34岁间冷冻卵子的女性中,每次周期有42%的概率成功分娩或持续妊娠;35到40岁之间的女性的成功率是37%,41到42岁之间的成功率是33%(但这一年龄组的样本量很小)。后来,诺耶斯还告诉我,她已经对她的预测进行了修正,使之更加保守。为了保险起见,诺耶斯推荐为每次妊娠冷冻20枚卵子;35-40岁的女性应该做好三次排卵周期才能取到这个数量的卵子,以供进一步解冻和移植之用的准备。当然,对想要怀孕的女性来说,这意味着巨大的时间和精力,以及,不用说,大笔的金钱投入:据我的计算,目前,在纽约大学生育中心,对一次排卵周期的卵子进行冷冻,两年储存外加三次解冻和使用的花费是39410到46560美元。

  塔克向我提供了还未发表的数据,他的数据与诺耶斯的十分相近:在谢迪格洛夫生育中心,98个冷冻自己的卵子后解冻的案例中,有36例成功分娩或持续妊娠,不同年龄的成功率略有偏差。这意味着平均来说,女性通过试管婴儿方式、使用冷冻卵子成功分娩或持续妊娠的概率是36.7%,这与她在纽约大学生育中心所能得到的结果基本接近。这就是萨拉·伊丽莎白·理查兹(Sarah Elizabeth Richards),一位在36岁到38岁之间支付了五万美元来冷冻自己的70枚卵子的女性,在她发表于华尔街日报的文章,《我为什么要冷冻卵子(而且你也应该这么做)》上引用的乐观的统计数据。

  然而目前能得到的最大的数据集研究了来自不同诊所的案例,根据这项数据,纽约大学生育中心和谢迪格罗夫生育中心的成功率是十分罕见的。《生育与不育》杂志2013年进行的一次荟萃分析表明,在1805例病人身上实行的2265次解冻移植中,成功率只有诺耶斯给出的数字的一半左右。对一个移植了三个胚胎的女性来说,如果她的年龄是35岁,她的怀孕成功率是19.3%;如果是38岁,成功率是16.5%;如果是40岁,成功率是14.8%。卵子冷冻的批评者饰品混批:我为什么不愿冷冻卵子们纷纷引述这项研究来证明冷冻卵子的成功率低得离谱。

  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些彼此矛盾的数据,我联系了卡特拉克·奥克泰(Kutluk Oktay),一位纽约医学院的生殖内分泌学家。奥克泰以他在卵巢组织冷冻——一种主要针对癌症病人的生育能力保存技术方面的研究而著名,他也是我自己的生育能力保留专家。对于2013年的这项综合研究被用于反对自主冷冻卵子,他似乎有些吃惊;他认为这个数据有些保守了。鉴于数据来自于不育的病人,她们的成功率很可能低于进行自主卵子冷冻的健康女性。但他仍然认为这是病人所能获得的最好的预测数据,他认为,在记录过几百例妊娠记录之前,任何诊所都无法像诺耶斯在卵子银行的酒会上所做的那样,提供各年龄段的基准成功率。

  “关于自主卵子冷冻能否帮助女性保存生育能力,还没有相关的研究,”奥克泰说道。他告诉我,这是因为很少有冷冻了卵子的女性——无论身体健康还是身患疾病——真的回来解冻卵子的;帕特里奇奥也是这么说的。因此,虽然数据看起来很不错,但医生还是没法做出任何保证。

  而且,不同诊所的方案仍然是无法比较的;这让数据问题愈发复杂化。因为虽然美国疾控中心和生殖医学协会收集了试管婴儿的数据,但他们并不对冷冻卵子进行记录。这两个机构都告诫病人不要用数据来比较诊所,因为有些诊所会拒绝接受年龄较大、不育的病人,或是终止情况不佳的周期。所以,在选择诊所时,女性只能通过口碑和八卦来决定。“她们必须得找到一个第三方,” 卵子银行的母公司——生育权威公司的创始人兼CEO吉娜·巴塔西(Gina Bartasi)这样告诉我;她把选择诊所的过程比作订酒店,而且两者都需要在事后进行评价。在帮助女性比较价格这一点上,卵子银行的作用十分显而易见——不同诊所的收费相差很大,例如,纽约大学医学院对一次冷冻的收费就比隔壁的康奈尔大学维尔医学院高出2400美元——但要靠它来预测诊所的成功率还是太早了。

  最重要的是,要理解冷冻卵子提供的并不是生育保险,而是“希望”。帕特里奇奥这样说道。奥克泰告诉他的病人,“如果你的房子着火了,保险公司会保证赔偿,”所以,“冷冻卵子不是买保险,而是买彩票。”他告诉病人不要因为有了冷冻卵子而推迟生育。“把你的卵子冻上,但假装你没有。”

  在我生活的布鲁克林区,试管婴儿成了新常态。按照这种逻辑,只要投入了足够的时间、金钱和精力,人人都能成为父母。只要全力投入就能成功!卵子银行的酒会把冷冻卵子也包装成了这种思维方式的一部分,鼓励女性“夺取”自己的生育控制权。理查兹告诉我,她所认识的选择了冷冻卵子的女性认为冷冻卵子还能提供心理上的益处,因为它减轻了寻找伴侣的压力:“如果你觉得冷冻卵子能行的话,你就能生活得更有自信。”冷冻卵子似乎为女性提供了一个机会,让她们决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而不受生理因素的限制。它似乎给女性们提供了选择。

  但这种“赋权”的实质其实是藏得更深的限制。艾玛·罗森布鲁姆(Emma Rosenblum)在为她的彭博商业周刊封面故事《“再等等,宝贝儿”——冷冻卵子能解放你的事业吗?》做研究时发现,女性冷冻卵子主要原因是还没有找到伴侣。诺耶斯的团队得出了相似结论;调查发现,183位选择了卵子冷冻的受访者中,只有24%的人提及了事业方面的考虑,但88%的人都提到了没有合适的伴侣。虽然有了新选择,女性却仍然被必须成为母亲的文化预设束缚着,这一预设首先认定的就是没有孩子的女性一定会深深后悔——而冷冻卵子可能会强化这种预设的影响。

  在研究冷冻卵子的过程中,让我震惊的不仅仅是这项技术的潜力,还有它所要求的几乎不可思议的心态:它要求我必须对这项新技术有足够的信心,但又对决定自己的人生选择足够不自信——是推迟要孩子,而且很可能由我自己抚养,还是认真地为其他选项做准备,比如领养或者干脆不要孩子。我不知道该怎样获得这种心态。

  但我能确定的是,我不想服从于这种通过冷冻卵子加强的不幸的社会规范:有钱的女性能够以她们想要的方式,在她们想要的时间生育,而贫困的女性却不能;我们必须与子女有血缘上的联系;就算无法怀孕的情况中有三分之一是男性不育(一个同样会随年龄增加而上升的现象)造成的,不孕不育仍然是女性的错,因此也是女性需要负责解决的问题。“(冷冻卵子)给了我这么一种感觉:生育都是女性的事儿。”一个朋友这样告诉我;她还补充道,冷冻卵子这件事让她感到“孤独、受辱、没有希望”。

  我同样确定的是,我不想把一笔不小的钱财,和我平凡而美好的人生中的一个月花在荷尔蒙注射、盆腔超声波、体重增加和对未来的忧虑上。

  话说回来,如果我现在不冷冻卵子,就等于忽视了来自诺耶斯、许多位纽约时报上的作者、以及一个遛狗时遇到的熟人的忠告——更不必说女性生育能力随年龄下降的统计数据了。我忽视了现有技术下最好的方案。如果有一天我没法要孩子的话,我会责怪我自己。因此,对我来说,冷冻卵子并不是一项生育保险:它是一台后悔制造机。(编辑:Ent)

  本文由?Nautilus?授权果壳网(guokr.com)编译发表,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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